嘭——!扑通!
嘭——!扑通!
嘭——!扑通!
嘭——!!!扑通!
四个男人被挨个扔出了帐篷,倒在地上扭动。他们每个都紧捂下体、脸色铁青,每个人的腿上还挂着脱到一半的裤子。
帐篷的帘子被掀开,柏琛怒发冲冠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他回来时正好撞见这些家伙把蓁汐按在地上,其中一人压在蓁汐身上……
之前也有过很多人趁柏琛打饭的时候悄悄溜进他们的帐篷偷食物,但大多都被他撞见,被瞪上几眼后无功而返。正是有了这些前车之鉴,他每次来回都会很快。
而这四个人,显然也是来偷食物的,但是……
柏琛脸色阴沉,紧握的拳头怒筋暴起。此时的他愤怒到了极点,不论是出于照顾过这女孩的亲近,还是处于一个人的道德底线,他都无法容忍这种行为。
(这群渣滓!!!)
不顾地上的男人们的谩骂或哀求,他毫不留情地动手行使暴力。首先一人一拳撂倒他们,踩断了男人们的双腿,又一个接一个,跨到他们身上,再次挥拳——好几次、重重地捶打在他们的胯间。
四个人也曾抵抗过,但怎么敌得过柏琛?即使地上的四人中有三个人的体格都比柏琛健壮,但与他相比却如同婴儿一般无力。
柏琛双手上缠绕着不明的淡紫色物质,他挥下的每一拳都带有巨大的力量,以至于多拳下去,四人身下的地面已经凹陷。
仿佛神明降下惩戒的铁枪一般,贯穿罪人、深深钉进土地。
四人躺倒在地早已失去了意识,两眼翻白口吐白沫,两腿之间血肉模糊,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。
周围挤满了人,但无一敢上前劝阻。
柏琛的拳头没有停止过,(昏倒的)四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……
砰!砰!
——军队赶来,鸣枪警告。
穿过周围围起的看热闹的群众,一众军人将柏琛包围。
领头的是负责这片难民营的文职长官之一,他看柏琛赤手空拳,便嚣张地上前,抽出枪顶住柏琛的脑袋。
“你胆子够大啊,敢在这里闹事。”
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人,在场的男人都不由得下体一凉。
“有什么问题你不能好好说,非要下这样的狠手?”
“这四个混蛋入室**我的朋友!”
柏琛双眼间洋溢着愤怒,即使直面黑洞洞的枪口也毫不畏缩。他继续死死压着四人中的一个,只是因为和人交谈他才暂时停手,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“额……”
尴尬地咳了一声,军官仍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地位进行说教:
“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把他们打成这样!暴力在这里是不可取的,你应该积极地找我们寻求帮助才是!在这里打人,你知道会对那群死……那群可怜的难民们造成什么影响吗!不能放任你成为混乱的导火索!跟我们走一趟吧,老实点!再说了,大丈夫能屈能伸,你朋友被**了又不是你女朋友被**,你上什么火,你看现在这么困难,男人们有点欲望很正常……”
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话有多恶心,说到最后更是连自己的肮脏想法都暴露了出来,连站在他身边的其他军人都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。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柏琛的表情更加扭曲,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。
“你说什么!?你要是再敢大言不惭我就开枪了!”说着,他作势就要按下扳机,戏谑道,“快点站起来,举起手来!手上缠的什么东西,装什么装?”
柏琛只知道他负责文职类的工作,毕竟只看他的体格就不像是受过训练的样子。
柏琛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军官。在他看来,这个人平时目中无人又不干实事,整天就在这个难民营里闲逛,已经到了连整日和蓁汐窝在帐篷里的他都见过好几次的程度。
而连贪污拨款也有他参与,甚至有了他猥亵难民的传闻。
“来啊。”柏琛恶狠狠地说道。
同时,他一手抓住了枪管。
下一秒,咔嚓——将其捏瘪!
对方吓得扔下枪连忙后退,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。
(跟这种人渣,多说无益。)
怒视着他肥胖得就差能叠起褶子的脸,柏琛迈步揪住他的衣领就要挥拳……
仅凭柏琛此时的气势就可以推断出来,这一拳打得一定会比刚才还狠,如果真的锤在人脸上,恐怕会……
这时,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角,柏琛条件反射地回肘去打,却发现身后的人竟然是与自己一个帐篷的、每天以泪洗面的那个白发女孩。
手肘勉强在距离她额头一两厘米的地方停住——差点没收住力!
“已经够了。”
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勉强站在这里,身上的衣服似乎更破碎了,几乎到了衣不蔽体的地步。
她的双腿还在抖,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虚弱。
“!”
看到她出现在这里,柏琛的表情凝住了,变得阴沉失意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蓁汐抓着他的衣角抓得更紧了,她又重复了一遍,以一个更小的声音:“回去吧。”
“那是谁啊?”“别停啊接着打!”“喂,那就是那个被上了的女人?”“她?”“不会吧,长成这样也下得去手啊?”“好脏。”“白头发……真恶心。”“她是怎么有脸这么光着出来的出来的,要是我巴不得死了算了!”“哈哈哈哈!”“恶心。”“我也想……”“喂你们这群神经病,说够了没!这明明是那四个男人的错吧!”“装什么清高!?”“打起来打起来!”……
周围的纷纷杂杂的声音越来越大,直到其他的军人再次鸣枪警告。
视线扫过周围,柏琛犹豫了一下,然后愤愤地放开了手中提着的肥胖的长官,转身脱下自己的上衣披给蓁汐,抱起她径直走回帐篷。
最终,地上的四个男人被带走,柏琛被口头教育了一顿,又给了几个罐头打发,这件事就相当于翻篇了。
当被几个士兵叫出去的时候,柏琛心头一紧,心想是不是因为这次冲突时展现了力量,要被抓去解剖了,但不知道是无人关心还是选择暂时观察,暂时并没有受到上层刁难。
并不关心那四个人之后的经历,柏琛只是随口应和着批评教育。
回到帐篷里后,柏琛把披在她身上的衬衫换成了自己的一件最厚的外套。
蓁汐又蹲在了角落里。
柏琛看着蓁汐,小心地询问: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真的吗?可是那几个混蛋……”
“真的……很及时,得救了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
然后,一阵沉默,柏琛忐忑开口:“你……看到了吧?那个……就是,我……和那胖子冲突的时候……”
“嗯,谢谢你。”
“呃!”柏琛瞪大了双眼,径直地盯着蓁汐。
柏琛看了很久。
被这视线盯着很不自在,蓁汐问道:“……怎么了?”
柏琛这才回神,笑道:“没事,就是觉得‘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啊’这样的。”
“……”
眼神变得柔和,柏琛继续说道:“这是这十几天来你第一次和我说话呢。那重新介绍下,我叫……”
“柏琛,你说过的……我是蓁汐。”
…………
之后的几天,蓁汐也会时不时地回应柏琛,这份改变令他十分高兴。
而且……至少柏琛有时候不小心碰到她时,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发抖了。
(那应该不是恐男吧?诶不对,经历了那种事之后不仅没有患上恐男症,反而不会因为我触碰到她发抖了……果然还是很奇怪。算了无所谓了。)
虽然……她仍然不出帐篷。
虽然……她仍然几乎不吃东西。
虽然……她看起来仍然很绝望……
“但是总有一天她能从伤痛中走出来吧?”柏琛这样想。
从上次的事件后,几乎很少有人再来偷东西了,只是其他灾民全都对他敬而远之,他们仇视的目光,柏琛不以为意;但是……人们对他抱有的是畏惧、或嫉妒,因为他们不敢向柏琛发泄这股怨气,于是发泄的目标便转向了他身边的“软柿子”。
不知是谁先传出、不知从何时起,蓁汐成为了这个难民营中口口相传的“魔女”、“灾星”、“祸害”。
也许有人觉得蓁汐不是,也许有人根本不认识她,也许有人出于报复才传出这些话。
但不管真相如何,人们只是需要一个顶罪的人、一个舆论的风口,他们不关心不在乎这个“恶魔”是真是假以及她的感受。
时不时便会有几声“魔女”传进帐篷内。
单是看着蓁汐的反应,就让人于心不忍。
那之后,柏琛每天会多花上许多心思,费时费力地驱赶着这些闲人、驳斥他们的谣言,他只是希望帐篷中的女孩能够平静下来,早日走出受灾的阴霾。
……
但是上天并不给于她平静。
一天,帐篷的帘子被掀开,一个顶着斗篷的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。
“原来你在这儿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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